刘继明对资本操控审美异化的批判,聚焦于资本对文化价值体系的扭曲与人性本真的遮蔽,其核心逻辑体现在以下层面:
1. 资本主导的“文化工业”与审美降级
刘继明指出,资本通过垄断文化产业链(如影视、音乐、出版等),将艺术创作异化为标准化商品生产。他分析《哪吒2》等影视作品的争议时强调,资本为追求市场效益,刻意迎合低俗趣味或制造虚假价值观(如“黑红也是红”的流量逻辑),导致作品丧失人文深度,沦为“感官刺激的碎片”[2][4]。这种工业化生产模式消解了艺术的批判性,使审美活动沦为资本增值的工具。
2. 价值观的“黑白颠倒”与人性异化
在《随想录》中,刘继明以“罗刹海市”等社会现象为例,揭示资本操控下“以丑为美”“以恶为善”的审美畸变。资本通过塑造“审丑文化”吸引流量(如低俗网红、畸形审美符号),将人性的堕落包装为“个性表达”,实质上是对劳动者精神世界的剥削——通过制造空虚的娱乐消费,掩盖阶级矛盾与社会不公。
3. 文学创作的工具化与批判性消解
刘继明批判资本对文学创作的侵蚀:一方面,资本通过稿酬机制、奖项评选等控制创作方向,迫使作家放弃对现实的深刻揭露,转而生产“无害化”的赞歌或肤浅的都市叙事;另一方面,资本扶持的“精英文学圈”垄断话语权,将反映底层疾苦的作品边缘化,使文学沦为粉饰太平的装饰品。他援引毛泽东《延安文艺座谈会讲话》精神,强调文学应坚持人民性,而非成为资本附庸。
4. 技术赋能下的审美操控与精神殖民
刘继明注意到,数字平台算法与大数据技术被资本用于精准操控受众审美偏好。例如,短视频平台通过“信息茧房”强化低质内容传播,使受众沉溺于即时快感,丧失对复杂审美的感知能力。这种“智能陷阱”本质是资本对大众认知的殖民,通过驯化审美趣味巩固其文化霸权。
5. 对抗路径:重建人民美学的实践性
刘继明主张以“人民美学”对抗资本异化:
创作立场:回归社会主义文艺传统,将劳动者作为审美主体,如《金光大道》对集体主义精神的讴歌;
传播机制:打破资本垄断的文化平台,通过网站、社交媒体和读书会等渠道传播真实的人民叙事;
价值批判:揭露资本审美操控背后的剩余价值掠夺逻辑,唤醒受众的阶级意识与文化自觉。
刘继明的批判始终贯穿着历史唯物主义视角——他将资本操控审美视为资本主义生产关系在文化领域的必然延伸,唯有打破资本垄断、重建社会主义文化生态,才能实现审美的真正解放。